等朱肇煇回过头时,林川正在门口等车夫提车,朱肇煇快步走上前去,鞠躬道,“方大人今夜吃的可还满意?”
“挺不错,太子难得如此大方,肉菜这么多,奢侈了。”林川可记得朱瞻基描述过他爹的节省。
“方大人说笑了,其实今日能与方大人共坐而食,是我求大哥组的局。本王一直渴望能得见方大人,与你学习一二。”朱肇煇无比真诚道。
“不必了吧?鲁王殿下已成人精也,跟我学?学什么?今天早些时候我差点让皇上给砍了。”林川呵呵调侃道。
这时林川的马车也已来到门前,林川自不需谁来搀扶,自己先一步跳了上去。
“方大人,可否让本王陪你走上一段,正好醒醒酒。”朱肇煇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京师的马路又不是我修的,鲁王自可行走。”林川一副随便的模样。
就这样,马车缓缓行进,鲁王朱肇煇就跟在了车厢旁,隔着小窗户与林川寒暄起来。
“本王一岁之时,家父痴迷丹药,吞噬金丹中毒而亡。那年他才19岁。爷爷太祖皇帝最后都赐了他一个‘荒’字,鲁荒王,讽其之荒唐。好在太祖爷爷未撤去鲁王的分封,更是接我进宫,从奶娃一点一点拉扯长大。
我从小就知道,普天之下最弱藩王莫过于我,没有兄弟姐妹的我,毫无可仰仗之福音,只能多说好话,用真诚换真心,谦卑示人,懂礼数,知分寸,才有一线生机。”朱肇煇宛如参加华夏好声音一般,一上来就卖惨。
“王爷,现在你已成年,可以不必如此讨好谁过活了。”林川都不屑朱肇煇的卖惨,他可是国姓的王爷,换成寻常百姓家,1岁就死爹的独苗,都不知道给卖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