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已经不是那个小不点了,你还跟他硬碰硬,小心他一拳头打死你啊。”
“就是,不让你提他父母,你偏要提,现在好了,什么遗嘱啊,公证啊,我们都不用找了。”
韦国和韦安,一肚子的怨言。
韦泰怒不可遏,又委屈:“他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他姓关,他又不姓韦,他给老头子守的什么夜?我们应该一起把他哄出去,像当年赶他出门一样。”
韦安看着智商不在线的韦泰,露出一抹无语的表情,“他都三十了,你以为他还三岁呢?你要是生个健康的儿子,还能跟他抗衡一下,就你家那傻小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韦泰家的傻儿子。
是他的痛筋。
没人敢随便揉捏。
“你说什么呢。”他抓起韦安的脖领子,就要揍人,被老二韦国拉开,“自己人,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韦安,你少说两句,大哥,你也冷静冷静。”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不是当年的关韦了,老头子说不定已经把他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他了,你们还是想想,如果他成了韦氏的总裁,我们何去何从吧。”
韦安扔下这话,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人。
韦泰气闷的,狠狠咬起牙根,“我们韦氏,不需要姓关的来当什么总裁。”
韦国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事跟他关系不大。
但还是虚伪地劝了两句,“好了,大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兄弟三个离开后。
这处老宅子,又恢复了难得的宁静。
夏柔柔擦完药后,回到了韦震天的房间,继续陪着关韦守夜。
夜深人静的晚上,只有昆虫的叫声格外清晰。
韦震天的葬礼是关韦亲自主持,亲自送别。
三个儿子也到了现场,去晚的走得早,像是走过场。
送别来送行的客人。
关韦坐进车里,久久没有说话。
夏柔柔握住他的手,安静地陪着他。
她知道失去亲人的悲痛,尤其是像关韦这样的,本就没有几个亲人了。
他心里的那份缺失感,尤其的重。
“别难过了,外公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的悲伤。”夏柔柔眼眶红红的,素色衣服胸前的白花,在此时格外的悲怆。
关韦擦干了眼里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