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对滇州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家除了穿素吃素不同房,也没啥特别的。
年底的时候,京城传来消息,太子顺利登基,年号为文康,举行了登基大典,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惠及百姓,加开恩科惠及学子。
滇州没多少有前途的学子,但地少人穷,在减免赋税之列。这里是发配之地,也有很多罪人在大赦之列。
东溟子煜跟朱慎之商议道:“这次在大赦之列的罪人中有几个有学问有本事的,其中有一个大儒,曾经连中三元,据说才学盖世。”
朱慎之道:“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将人请来,因材而用?”东溟子煜点头,“你去走一趟,带着诚意去,他们若是想留下,咱们高薪聘用。尤其那个大儒,给孩子们做先生正好。他愿意去府学就去府学,愿意留在府衙
就留在府衙。”
朱慎之眼睛一亮,道:“大人所言甚是,我这就出发。”
东溟子煜嘱咐道:“多带几个人,那些罪人中不乏真恶人,小心为上。”
朱慎之心中微暖,道:“大人放心。”
请来好先生,他的两个孙子也能沾光。
两个孙子是滇州人,今年已经考过了童生,只待学上两、三年,就能下场试试秀才了。
过了十天,朱慎之请回四个人来,那雷卓一也来了,但他不去府学,想在府衙教授二郎、四郎、五郎和朱慎之的两个孙子。不是他自卑什么的,是府学的夫子,都是有功名的,他当初被治罪的时候,功名被革除了,虽然赦免了罪,但没有恢复功名,他去了府学名不正言不顺,必
定被人瞧不起。
东溟子煜尊重他的选择,至此,二郎几个有了正式的全职夫子,不用东溟子煜、朱慎之等人轮流教课了。
过了两天,金同知娘子来拜访上官若离,送了年礼。
上官若离见没有违制的东西,就都收下了,笑道:“我这儿也给你和孩子们准备了些年礼,回头让人送到贵府上去。”
金同知娘子笑道:“娘子客气了,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呃……”
上官若离看她欲言又止,问道:“金娘子可是有话要说?”
金同知娘子尴尬地笑了笑,道:“听说贵府请了雷大儒给孩子们当夫子,不知妾身能不能送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来跟着小公子们一起念书?”
上官若离猜到是这事儿了,就问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儿子?”这金娘子是继母,前面留下三个儿子,自己生了两儿一女,还有几个庶出的子女。当然,上官若离猜着一定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大儿子送到江南有名的学
院上学了,二儿子才五岁,才开蒙。
金娘子笑道:“是我那小儿子。”
上官若离笑意浅了些,“你那小儿子开蒙了吗?”
金同知娘子的脸有些红了,“开蒙了,都会背三字经了呢。”
上官若离道:“我们家这几个孩子有四个童生,五郎也准备考童生,你家小儿子没法跟着学。”
金同知娘子的脸阴沉了下来,“你开不是还有个才开蒙的六郎吗?他难道不学了,去外面上学?”上官若离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我家大人吃饭和晚上的功夫就自己教了,前面几个小子,都是他给开蒙的。”
国丧对滇州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家除了穿素吃素不同房,也没啥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