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染音到的时候,桥拱最高处围满了人。
乔染音站在一角,刚好能将人群中央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我们赶路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此时白栀双目通红地站在护栏上。
她一身华美的戏服,搭配金色披肩,依旧是那副虞姬的扮相。
晚风拂起她肩膀上的五色璎珞,配上那双哭红的凄惨的美目,倒是有几分像真虞姬。
刚才听到人群的议论声,我才知道原来白栀是戏班班主的孩子。
眼见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站在石桥护栏外,只差一步就要掉到河里。
戏班班主急得就快给白栀跪下了。
他佝偻着脊背,老泪纵横道:“你快回来啊!潘夫人说了,只要你肯同三少爷断绝来往,她们就放过你。”
潘夫人虽然之前气势汹汹地对付白栀,可见到白栀真要跳河,便也松了口。
“只要你不再耽误我家三郎的前程,和他断绝来往,我就不再追究此事。”
白栀站在护栏外,对潘夫人和戏班班主的话不为所动。
那双空洞的美目,始终凝着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潘达康身上,好似周围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潘达康一人。
白栀是美的,一种混淆性别的美,否则他也不可能假装女人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
黄昏给他那柔和的五官镀上一层黄色。
独属于大自然的美颜,为他此时的神态增添了几分落日般的凄然。
白栀看着潘达康,嗓音嘶哑中带着些许哀求。
“你也希望我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吗?”
潘达康眉心紧皱,无奈道:“程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