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牌的文宗，杜稚非常清楚，文位的提升越是后面越是艰难。

尤其是进入到第二层三个境界的，这不仅仅是浩然正气积累的问题，还有对圣道的领悟，对圣道根基的锤炼。

许多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卡在第二层的某个境界。

就像是自己，突破到大学士时二十三岁，不算是顶级天赋，只能说是中等偏上。

在这之后，由大学士晋升到大儒，用了六年，由大儒晋升到文宗，用了十二年！

如今文宗巅峰，已经有一十六年了，却依旧没有看到丝毫突破圣阶的希望。

自己这一生的终极成就，可能就是止步于文宗了。

只是看到此刻的姜逸，杜稚心中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有姜逸这样的人物在，难道真的是天不绝大虞？

晋国想要改天换地，以晋代虞，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啊！

但是这种念头仅仅只是在脑海中闪现一瞬，就被杜稚迅速抛之脑后，然后神情再度坚毅起来，下令部队持续攻击。

就算是文宗境又如何，支撑如此大范围的防御，又要面临巨型投石机持续不断的攻击，最多一天的时间，浩然正气的就要消耗殆尽了吧。

到那个时候，又拿什么来抵御大军的进攻？

“不惜代价，继续攻击！”

心中有所计较，杜稚下达了继续攻击的命令。

如果要是在平常，大军遇到姜逸这种高等级的存在，自然会有人专门出手对付或牵制。

可眼下曲邑城中，并没有多少守军，既然对方愿意用浩然正气与自己耗，杜稚也不想消耗士兵的性命去攻城。

火石等资源消耗了虽然可惜，但是还可以重新储备，但是人如果打没了就真的没有了。

只要耗尽对方的力量，自然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曲邑。

……

巨石不断的划破长空，砸在浩然正气凝聚的城墙之上，又轰隆隆的滚落到地面之上，再次发出轰然巨响。

战诗词凝聚的城墙，虽然在巨石的冲击下不断晃动，但始终保持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