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佛国毕竟特殊,他们可以闭门不出,但是诸侯国不行啊。
尽管百般不情愿,但是各诸侯国的国君、公子和公卿大夫们,还是不得按照宗虞的安排,参加接下来流程——
洛邑之难死难人族同胞纪念碑落成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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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备乃奏,箫管备举。喤喤厥声,肃雍和鸣!”
吉时已到,离直道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礼乐鸣奏中,大宗伯种道带领宗伯府,开始主持祭祀仪式。
天子带领大虞朝的公卿百官,以及诸侯国君等,一起拜祭亡魂。
“哼~~”
在祭祀的间隙,晋侯虞夷吾抬头看着前方带头拜祭的大虞天子,极其轻微的哼了一声。
站在他身侧的秦国国君赢伯渠,闻听动静,微微侧目问道:“晋侯莫不是身体不适?”
虞夷吾瞥了他一眼,怂恿说道:“我大虞朝承先周礼制,凡祭祀皆有礼法宗制,从未有天子公卿,祭祀庶民之先例!今天子悖逆礼法,罔顾天道,秦公向以忠贞自居,何故知而不言?”
“晋侯不愧是宗室之后,对宗室礼法甚是熟稔,令人钦佩啊~~”
赢伯渠一副钦佩的模样,恭维了一句后,又说道:“晋国与宗虞乃宗室之亲,为当今诸侯之首,晋侯亦有匡扶宗室之志。今天子悖逆礼,晋侯不若登高一呼,犯颜直谏,吾等必然景从!”
虞夷吾知道他是讥讽自己,心中甚是恼怒,同时也暗自盘算起来。
秦国地理位置特殊,西边是西漠佛国,东边是宗虞,面临的外部威胁相对较小,所以生存环境虽然恶劣,却依旧兵强马壮。
但是秦国之于晋国来说,却如同是抵在背后的一根利刺,这根利刺一日不拔除,则晋国一日不安,无论是南下宗虞,还是想要想要解决东北燕国的威胁,都难以实现。
虞夷吾阴沉沉的扫了赢伯渠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目光再次看向前方的天子,不过仅仅只是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就落在一旁的姜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