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是从其中看出了什么问题了吗？”他问道。

“没有。”

杨初蝶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却知道人如果是被纯阳宫抓的，那可就麻烦了……因为纯阳宫可以说是整个碧霄神宫最为可怕的一处地方！”

陆羽一怔，忙道：“此话怎讲？”

杨初蝶道：“因为纯阳宫的弟子信奉纯阳天道，表现得极为激进，动不动便将献身纯阳，净化罪恶挂在嘴边，把以身赴死、慷慨就义视为最高荣耀……”

“其中在纯阳宫内部有一座纯阳浩气阵，每一年都有数以百计的纯阳宫弟子投身其中，以精血存浩气，以肉身培道基，就这么活生生地用自己的性命来维持、填补这座阵法的运转，不仅心无畏惧，反而还觉得这是无上的荣耀……”

“他们对于自身的要求极为严格，对于罪恶之事几乎零容忍，以此来洗涤磨砺自己的道心……若是以他们的道德标准来评判，不仅是那些罪恶分子，便是他们碧霄神宫内部，也有许多人要接受纯阳浩气阵的净化，献祭于纯阳之中……”

“因此，这个碧霄神宫最为可怕的名头，可不是我给他们安上去的，而是他们碧霄神宫的人自己评价的……你的那位朋友凌姑娘，若是真的被囚禁在了纯阳宫中，等待被处决的话，十有八九也是要被献祭于纯阳浩气阵中……”

陆羽直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在碧霄神宫之中，竟然还有着这样一群行事作风的人。

杨初蝶看到他欲言又止，不由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陆羽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我想说，这听起来，怎么跟赤月魔教的行事作风如此相似……”

杨初蝶没想到陆羽竟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观点，不由地怔了怔，沉吟了片刻，才说道：

“乍听起来，这两者的作风的确颇为相似，他们都是心中的信仰达到了极致，根本容不下其他异见者，或许，道与魔走到了极致尽头，仅仅也只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