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刚跟小家伙接触这么一小会就发现了秘密?

男人漂亮的凤眸深沉不定，最后，在怀里的小女孩叫了几声粑粑后，垂下眼皮，磁性嗓音带着几乎可忽略不计的温柔，“歆歆，告诉爸爸，我来之前，老男人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季歆歆低眉玩粑粑的纯黑制服领子，卷过来又折过去，白嫩干净的脸蛋透着乖软，诚实答，“歆歆闻到院长身上有味道，跟哥哥很像，他问我什么哥哥。”

孤栎寒：“……”

说完，季歆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地补充，“大概是诺抌哥哥身上哪次的香气叭?然后粑粑你就来啦。”

果然，清楚自己赶来得及时，又听她说起孤诺抌，孤栎寒便没再揪着这个无关紧要的香气问题，他对那个逆子的香水并不感兴趣!对华辞这个老男人这么老还用香水那种玩意儿更为不齿。

至于那只鸟，孤栎寒是知道的，便把华辞最后那句话暂时当做对小家伙可望而不可即，对他的嫉妒。

父女两个人没有出去外面，就着客厅无人打扰的氛围，珍惜这来之不易又惊喜的亲子时光。

聊了半晌，孤栎寒想起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一个人，随口问，“孤诺抌去哪儿了？”

季歆歆满不在乎的小表情，撇撇嘴角，奶声奶气地告状，“大坏蛋出去玩，去了酒吧，还想带歆歆一起去。”

闻言，孤栎寒俊脸一黑，抱着小女孩的手紧了几分，嗓音冷沉，“他经常带你去那种地方？”

“没有呀。”季歆歆想了想，决定还是帮大坏蛋挽回一下下，毕竟大坏蛋最近有所改变呢，“是之前跟老匪谈事情去了两次，就对酒吧比较熟了。”

见不是那个逆子故意带她进去玩，孤栎寒脸色好看了点，大手理了理小家伙黑软柔滑的发，漫不经心靠进椅子里，“上次会议，歆歆对老匪评价挺高?”

老匪?

想起那个人，季歆歆心情其实有一点点复杂，就像老匪那个人一样复杂。一开始明明是个偏坏的角色，在第一次见面装好人之后，却想往偏好的角色位子发展，其中又没有要完全当个正面角色的意思。

小女孩想着这个人，细白眉头不禁皱了皱，软糯清甜的嗓音带了少见的严肃，“粑粑，歆歆觉得他很有前途，但是还需要粑粑好好锻炼发展，任重道远呀，粑粑加油油~”

大约是第一次听小家伙用谈公事的语气评价外人，孤栎寒觉得有趣，凤眸盯着她格外认真又藏着小纠结的表情看了几秒，薄红嘴角勾了勾，“行。歆歆这般夸人，明天离开就让他过来，我瞧一眼。”

他原本对自由之城的城主之位有了安排，对老匪也另有安排，不过，难得小家伙头一回夸个人，再重新安排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