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青年兽人碧绿色的兽眼亮起一簇光芒。
可下一秒他眼睁睁看着门板关闭,而子弹撞破皮肉带走意识的那瞬间,身体便再也没有力气了。
来人踢沙包似的,嫌恶地一脚踢开脚边臭气冲天的奴隶,用袖口掩住口鼻走到持枪的少年身边随意地行了个礼,“二少,爷,枪法很漂亮,但兽人奴实在太难闻难看了,我给您挑一批新鲜货换换花样怎么样?”
“没意思。”少年随手把市面上最新推出炒出天价的FT手枪一丢,慢条斯理脱下薄皮手套,偏头问,“交代的事办好了?”
“害,二少您亲口吩咐的我哪次不利索办了?”
来人语气卖弄,看似跟少年不是一般主仆关系,一面拿了条毛巾过了水,走过去给少年擦手,笑嘻嘻道。
“我把前线消息散给四姨太底下的丫环了,最近那女人不是很得恩宠么,戏台子搭好了,少爷就等着看那毒妇能唱出什么新戏!”
少年轻轻冷呵一声,“三丫头那边也一并盯着,必要的时候推一手。府里确实安生太久了……!”
来人点头一一应下,又问,“那位即将进府的小丫头呢,需要在她身边安插我们的人吗?”
“暂时不用。”少年略显惊讶地侧眸,盯着不远处那个还有生命迹象的青年兽人,唇珠在灯下熠熠生辉,道,“叫季歆歆是么,一次性玩死了还有什么乐趣。”
十点时分。
五架猎鹰战机降落在偌大的草坪上,舱门打开,孤栎寒在一群手下的前簇后拥之下走出来。
走了没两步,孤栎寒挥退身后下属,迈着大长腿径直向早早等在后园门口的妾小。
“总主,您回来了!”四姨太高莎儿笑吟吟上前行礼,完全不像一个得知了自个儿娘家受了奚落的女人,她满心满眼仔细打量男人,以帕掩唇娇憨道,“半日多不见,总主越发英姿勃发了。”
只是,孤栎寒今日没心思调笑,没什么表情地略略扫她一眼,步伐不作停顿往前厅走。
执行长阿闫从外面匆匆赶过来,眼力敏锐地看见队伍里一个生人,还是个小女孩,阿闫整个人都迟钝了几分。
按理说今天日子特殊,他身为总统的执行长应该寸步不离跟着总统大人,可总统大人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让他留在府里时刻监测后院那些姨太太肚子里的动静。
阿闫作为唯三知道预言梦(暴君40岁之前膝下无四子,便会遭遇不测)的知情者,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便一整天都在监测是否有第四个孩子喜脉,可惜没有就是没有。
可谁能告诉他,总统大人为什么突然返程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娃娃?
“大人,您这是……”阿闫执行长生平头一次,忘了自己的职责本能,却率先表达出心里的疑惑。
孤栎寒抬了下手,示意不必多言,便吩咐下去,“去,在我寝殿安排小孩子睡觉的地方,一定要离我够近。另外,把艾萨格医生传过来。”
“……是。”阿闫的失态只是眨眼的事,便立刻下去办差事了。
恰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青年兽人碧绿色的兽眼亮起一簇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