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寻父母早亡,死因正常,唯一的疑点,就是厉寻在五岁之前,得了场重病,闭门不出了两年,再次出现在人前,是厉家父母去世的灵堂上。
有当时的照片,五官并不像当年的厉寻。
虽说小孩子长得快,总不至于血型都变了。
接下来的细查,厉寻根本就不是厉家的孩子,而是厉家抱养的。
厉家夫妇跟着蔺季松这么多年,恐怕暗里也帮着他做了不少事,死后却连个像样的墓地都没有。
只是草草地葬在一处并不显眼的农场里。
拿着这些资料,薄宴沉想办法联系上了厉寻。
游轮的灯光照亮了平静的江面,厉寻登上游轮,走到表情淡然的男人身前,笑着道,“薄总,许久不见,你竟然敢来仰光,我不知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哀叹你接下来的命运。”
薄宴沉勾唇笑笑,“废什么话,坐下说。”
两人面对面,没有剑拔弩张,反而以一种平和的气氛相处。
“岸上都是我的人,你敢来,不怕被警察直接逮捕?”薄宴沉目光冷幽,不远处,保镖严阵以待,几名边境特警伪装成服务生,密切地关注这边的动向。
厉寻被包围,但他丝毫不怕,神情悠闲地欣赏着江上风光。
“你不敢,只要我在这里出现任何闪失,传到蔺老耳朵里,你猜他会怎么做?”
厉寻抿了口茶,对上男人嗜血的目光,“薄总,别紧张,我这么说是提醒你,最好别动我,因为代价恐怕是那些边境卧底的性命。”
薄宴沉往后靠,缓了神色,“你为蔺季松卖命,在他身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有没有想过,自始至终你都是他身边最下贱的棋子。”
他抬手,立即有人送了个文件袋。
“打开看看,你的身世还真是可怜,我挺同情你的。”薄宴沉笑道。
在谈判的位置上,两人始终不相上下,但只要厉寻打开这个文件袋,一切就变了。
厉寻拧眉。
“怕了?不敢面对自己只是蔺季松脚下的一条狗。”薄宴沉嘲讽他。
彻底激怒了厉寻,他起身,远处的特警按着腰间的配枪,随时能拔出来将枪口抵在他脑门上。
下一秒厉寻坐下,打开文件袋。
随着他一目十行,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冷笑,“就算我不是父母的孩子,又能证明什么?”
“你没有怀疑过,你养父母的死因?厉寻,你如果一心给蔺季松卖命,不计前程,那你真是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