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动不得,口中缠着布巾,脸色苍白,画面显示实时播放,人已经被他们转移了。
……
人的确不在蔺宅,一小时前,梁东晴就被人送出去。
现在已经在高速上,大型货车,车厢里吊灯晃悠,梁东晴眼前一片黑暗,最后一刻,她将证据留在了卧室里。
如果蔺季松诓骗了宴沉,她的儿子,一定能发现。
车子急速前行。
到了休息区,司机下车抽烟,男人依在路口,刚准备点燃,后脑勺麻了下,几秒的时间倒地不起。
“你怎么了?”另一人发现,冲过来,也在数秒内软了手脚。
男人奋力去拿手机,准备打电话,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手背。
他抬眼,对上一双透着杀气的眼瞳。
“你你……”
苏眠又补了麻醉剂,男人闭眼晕过去。
她刚出门准备去蔺季松宅子里,路上等红路灯时看到了货车司机开窗吐痰。
那张脸,她认识,是厉寻的人。
跟了十几分钟,隐约听到车厢里有敲击的动静,挣扎呜咽,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她能听懂,梁东晴教过她,在危难时刻,三长一短,三短一长,或者别的讯号都是有讲究的。
网络上也流传了这种自救。
车厢里的人,就是用了这种敲法。
上了锁,她又折回去在男人身上搜,摸到了钥匙,回去打开车门。
吊灯被寒风吹得乱晃。
苏眠帮她拽下嘴里布巾,低声叫,“妈妈。”
梁东晴听出来了,斥道,“走,赶紧走。”
“我来救你,别急,”苏眠掏出匕首,割断绳子,梁东晴提醒她,“有摄像头。”
她抬头,看到角落闪烁着红光的摄像机,扶着妈妈站在角落,然后抄起凳子砸过去。
……
画面滋滋啦啦,失去信号。
厉寻阴冷一笑,“苏小姐真是好样的。”
薄宴沉转身,很是得意,“当然,我的女人,样样出挑。”
嘴上夸着,心里已经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