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鹤源怒拍桌面,站起身来,隐忍咳嗽了好几声。
“池家和陈家从来没什么交集,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当警察让你当了,你在外面闯我不说什么,但是你不要和陈郗琮作对!”
“答应我!”
“你非说这些做什么?”林燕埋怨的推了推林鹤源,抓住池延祉的手,“阿祉。”
“阿祉。”大哥低声跟池延祉说,“你先答应爸,你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
池延祉:“这是警队的事情,我没办法答应。”
“你想让我有一天给你收尸是么?!”
“我怕你连给我收尸都不敢。”池延祉冷冷道。
“你以为我怕陈家?”池鹤源同样冷冷道,“我就知道你太年轻,连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都不懂。陈郗琮对付一个年轻气盛的警察太容易了,这条路根本不适合你,你当初报考警校的时候我就应该打断你的腿,池家也能养你一辈子。”
“都给我坐下吃饭!”楼上,老太太迈着蹒跚的步伐从楼上缓缓而下,手中拄着那根陪伴她多年的红木拐杖,“阿祉,到我身边来!”
窗外的夜,愈发寒冷了。
零星的几颗星子从天空中坠下来,天也就亮了。
池家吃完饭也早就是后半夜,池延祉回到自己房中,一夜无眠,站在窗外,刚好可以看到庭院中的那一口汉白玉水缸,自打记事起就已经陪伴了这里很多年。
他出神望了很久,思绪难得有些紊乱。
一会儿是姜里在车中靠近的模样,一会儿是张婷在警局中说过的话,画面一转,又是池家自他报考警校之后的争执。
“这几年在外面累不累?”大哥敲门进来,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笑着问,语气总是宽厚。
池延祉回头看他,眼神静谧。
其实池延祉长得更像父亲,性格也像。
只是池鹤源在官场上把那一份锋利给磨得愈发圆滑了,而他太年轻,所以太锋利。
“你这几年都不在这,可能不了解一些近况。”大哥说,“父亲是为了你好,这个圈子里的水很深,他关心你,你是知道的,他怕你出事,我也不建议你去动陈家。”
“我知道。”池延祉垂着睫毛,手中转着从他哥手中顺来的金属打火机,一掰开咔嚓一声的,浅灰色的家居服,衬着他的轮廓更加干净清冷一些,线条柔和,“但这是职业问题。”
“延祉现在也长大了。”大哥调侃,“这几年在外面,有
池鹤源怒拍桌面,站起身来,隐忍咳嗽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