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浔不是野种!”
傅健怒拍桌子,两人瞪着眼睛,谁也不让谁,仿佛说傅浔是野种就等于说他过去干的丑事需要时时被拿出来鞭挞,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他的爸爸就是野种,他是小野种,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傅健,你干过的丑事造就了今天的局面,你只想着补偿他,你怎么不想想因为你这破事收到精神和物质双重损害的我们呢,更别说我还被你打伤,你是真的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啊。”
她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还没长出头发的伤口,那是做手术留下的,医生缝合技术很好,伤口并不狰狞,但是乍一看,也让人有点害怕,尤其这还是傅健一手造成的,对他的冲击就更大了。
他下意识撇开眼,不知道如何反驳她的话,嘴巴微微动了动,最后也只说出一句厚脸皮的话。
“你们拥有的比小浔多的多,失去一点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为什么就不能……”
“不能!”傅母打断他的话,当着他的面把文件捏在手上,刺啦撕碎:“我的东西哪怕喂了狗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我不允许别人替我选择,懂吗?”
那份文件就差最后签字就可以生效,傅健伸手拦了一下,没有任何作用,该碎还是碎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为了羞辱他,为了让他看到希望又亲自把希望捏碎,化为垃圾和泡影。
情绪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猛的站起来,摁住她的手,低声怒道:“你别太过分!小浔以前也是你放在手心的孩子。”
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那是我眼瞎!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把白眼狼和野种当家人,还有你。”
“你什么意思?”
她说不要把他当家人,傅健微微眯了眯眼。
“字面意思,我今天确实要和你签个协议,不过是这个。”
她刚撕碎一份转让合同,立马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到傅健跟前,松手,缓缓落在桌上。
离婚协议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傅健拿起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捏在手头用力晃了晃。
“你到底要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