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淳欢安静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就将太子妃的手再次抓紧,“是我们林家没能教好女儿,养了十几年,竟然养得连尊卑都不分了。”
“可怜你做了这东宫的主子,还得替我这个做王婶的管教妹妹,实在是让我惭愧……”
太子妃本就是个聪慧的。
换句话说,没有哪个家族敢将一个没有脑子的女儿送到东宫这种地方来,否则稍微惹上点麻烦,说不准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
听了林淳欢这话,太子妃立马冷下了脸,眼刀直直飞到了林初暖身上,“看来太子真是将你给惯坏了,当着王婶的面儿竟然也没有一点儿规矩。”
“还不赶紧跪下,给王婶行礼!”
听到太子妃的话,林初暖先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随后脸色便是一阵青一阵紫,难看得如同调色盘一样,却还是不甘不愿的跪在了地上,连贺岁的祝词都说得满是怨气。
至于林淳欢,从头到尾都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一双眸子笑得眉眼弯弯。
小样儿,真当攀上了太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她现在的确暂时没有办法将人给弄死,但想要让这人过得不自在,那可多得是法子。
“对了王婶,近日太子提了两个下头的,正好今日您也给掌掌眼。”大概是瞧出来林淳欢是自己这头的,太子妃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些,“季良娣,孙良娣,过来给王婶见礼。”
随着太子妃的话音落下,两名俏生生的女子走到了林淳欢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两人竟然就是她与萧岑争论,该不该招入漂亮女子时特意拿出来举例子的两位。
一位带着名师大儒熏陶出来的悠扬气韵,一位身具边塞最极致的浪漫韵味,美得各有千秋。
论眉眼,这两人兴许没有林初暖那般精致,但论气质,两人不仅不落下风,甚至各有风骨,甩开了林初暖一大截。
看着这两人,林淳欢笑得更明媚了,“好得很好得很,秋霜快,将我那对翡翠缠枝的头面取来!”
这话秋霜听了都是一愣,那套翡翠头面料子算不上金贵,真正有价值的是那手艺。
是从前宫里退下来的老师傅,打首饰的本事一顶一的好,从那位老师傅手里出来的东西,都能卖到天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