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紧握,慕蓁熹满身的厌倦浮现出来,偏头回望,入得吴正珩那一汪深不见底的眼波,“是,我气自己罢了。”
带着一丝从容,“我并没有想要去柴房,喜儿,你只不过是在嫉妒玄英,这都是因为你想要我独守你。”吴正珩就差要把“你喜欢我”这样的字眼表达出来。
少年不愿率先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语,自认为谁先说出来就低了一等,少了几分气势,用力浑身解数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可是,慕蓁熹的神色更加冷了,“我前前后后想了那么久、思考那么多种原因,却也漏了你这一层。吴正珩,你连我也要算计!”
“何来算计?”他更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
慕蓁熹怒气上来,“长廊上的谈话,你委托月丛的重任,就连那件湖蓝色的新衣,无一不是你的算计!当真是七窍玲珑心,看着一堆女子被你耍的团团转,很开心、很得意吗?”
屋檐下,月丛头上缠着纱布,一脸担忧地朗声询问,“公子,喜宴送来了,莫要误吉时。”
吴正珩早已眼尾泛红,他死死钳住慕蓁熹的手腕,将人反拥着禁锢在膛前,“是谁说的永远信任?”
慕蓁熹也毫不想让,压低声音,“你答应我的,不会再有算计隐瞒,可你呢?”
见两人势头不对,紫苏找来了月丛也不管用,她咬咬牙想要靠近过来,“喜儿姑娘,该上药了……”
“滚!”吴正珩冲着紫苏和月丛的方向怒吼,“都给我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
侍女们快速退下,不敢出门,月丛无奈地拉着紫苏回后院,梧桐树下只剩姿势别扭、互相较量的两人。
紫苏的提醒,让吴正珩记起慕蓁熹身上的伤,刀子插在慕蓁熹胸口的画面挥之不去,可她怎么能不信任他,还为了别人质问他、讨伐他?
爱怨交加,吴正珩甩开慕蓁熹的手腕,目光凌厉,“我倒要听听,老子是怎么算计你了,哪里对不起你了?”
皓腕印上红印子,情绪激动的慕蓁熹完全没有注意到,将吴正珩的暗算一一托盘而出,“二小姐给定制的新衣,你做的主,看过样式花色,自然知晓院中各人的衣服。今晨出门前,玄英穿着新衣给你请安,其中利害,你会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