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对他们来说,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生生剥离时的痛苦,唯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
湿润的土地,因长期下雨黏成团,泥土里还积着明显的水份。
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小水坑,这样的土地根本不合适播种。
种子丢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泡坏,最终达不到生根发芽的效果。
东拼西凑来的种子,更舍不得浪费,一时成了家家户户的稀罕物。
有那醉心于庄稼的老农,将家里不多的种子,揣在怀里不离身。
谁也舍不得浪费一粒种子,只能地和家两点一线地转。
期盼着老天开眼,他们好种下一季晚庄稼。
…
“这日子可咋过哦!
唯一的种子不敢动,活着的人却要活受罪。”
“慢慢熬,总会有出头的日子。”
“哪个龟孙子当值,又喝马尿弄得堵都堵不住吧!”
……
怨气声、责问声阵阵,回应他们的只有蒙蒙细雨。
被众人期盼的春雨,成了压死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
冲刷干净的青石板路,两辆牛车哒哒哒的缓行。
最终停留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门口。
来者是客客栈。
破旧的幌子滴哒着雨水,‘来者是客’四个字因风吹日晒,已有些模糊。
很有江湖味儿的客栈,不知有什么规矩。
半石半木质的房屋,外面的木头上有明显的刀砍斧削。
林姝眸子微亮,这不会是第二个‘龙门客栈’吧!
妈呀,她这是什么运气。
千奇世界中,这都能遇上。
这也太好运了吧!
嘎嘎嘎!!!
唇角高高扬起,林姝差点儿笑出猪叫声。
她忙假模假样地整理一下衣服,将缰绳丢给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