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钱,在干旱之前能买十几斤黑面,现在一斤糠皮都买不到。
但他们不会嫌少,积少成多嘛!
“走!”
林二壮装一荷包刚收的铜板,喊上林姝 出门。
找住处的时候,父女俩就发现街上很多店铺关门了。
来此,肯定要明面上补充一些物资。
结果连转四条街,都没一家粮铺开门。
更是没有一个吃食摊子营业,想喝一碗热汤的念头,不得不打消。
在唯一的杂货铺里,买到两斤粗盐、两个火折子、一斤桐油、两组针线,共计五两三钱。
杂货铺里的糖块早卖一空,掌柜从缝隙里刨出一两红糖碎渣渣,以四十文的价格卖给林姝。
林姝还得装出一副感恩的样子,实则气得头顶冒烟儿。
“爹,咱们不会被困在这里吧!”林姝忧心忡忡地道。
迂腐的县令,既不开城让人进,也不开门让人离开。
是想搞哪样!
“明天肯定会开城门,咱们一早就去等着。
越早离开越好,不能再拖了。”林二壮沉重地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以为一家人很快就会走出北方。
没想到连沧州府都没出,北蛮就开始入侵。
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
天色快黑时,路上行人匆匆。
林二壮经打听才得知,戌时开始宵禁。
为了不惹麻烦,父女俩匆匆赶回刚租的小院儿。
“林大哥,只买到两捆柴禾,三百文一捆。
这还是我们走了三条街才买到的,你看……”
守在院门口的任远,一见林二壮父女俩回来,便内心忐忑地说出实情。
任飞也跟着点头,他们回来还没敢让里面的人知道。
不然,柴火用了钱却没拿到,岂不是亏得慌。
“辛苦你们了。”
林二壮数出九百文给任远,外有难民和狼烟,本就是物价乱飞的时候。
能买到就很不错了,谁还敢斤斤计较。
柴禾一进屋,冻得打哆嗦的人沸腾了。
“每人再补十五文。”林二壮面不改色地道。
一屁股坐在柴禾上,大有不给钱就别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