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捏住手指,紧张的说道,“奴婢没拦住少爷出门,也没跟紧少爷。“
“知道就好。“大夫人轻轻放下茶杯,示意老嬷嬷过去,“你认罚?“
“奴婢认罚。“
温颂沉下狂跳的心脏,缓慢的抬起双手,手心冲上。
老嬷嬷得令,拿起戒条狠狠抽向她的手掌心,嘴里倒数着,“十,九,八……“
温颂疼的狂冒冷汗,可不敢叫也不敢躲,只能用力咬住嘴里的嫩肉,试图用另一种疼痛转移手心的疼痛。
老嬷嬷的声音,更像是催命符,温颂每听一声,心就绝望一些。
来府里一年,这种事时有发生,她只不过是个小小通房,哪有能力阻止少爷。
温颂的思绪不由地回到从前。
幼时父母双亡,辗转卖到扬州做瘦马时,半路碰到大夫人,觉得可怜就买下了她,随手养在上京的寺庙。
住持人好留下她,平日就让她做扫洒打杂,顺便照顾他们不方便接近的女施主们。
日子不算多好但也算安稳。
直到两个月前,她突然被接到了国公府邸,塞给了府里三子做通房。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大夫人。
即使有千不甘万不愿,也没资格反抗,这是她的命运。
用其他人的话说,这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