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知道,那是我编的。”
全无白了一眼。
“不过你应该也能猜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3月17日]瓦山镇是近年才建起的小镇,人口有4万人,其绝大部分居民都是从沿海地区移迁过来的。此地原为丘陵地区,经板块合并后,挤压凸起了数座高山。同时国家大河——申河裂出了一条分支,流向了这块土地,水势宏大,足长600千米,润出了千米江山,名曰阜江。而瓦山镇便是以江而建。
此地土地肥沃,虽为内陆,却处温带且有大江依附。十分适宜耕种水稻。但沿海人民的田作习性与内陆不同,国家又无力提供教育资源。便下达政策,由距离最近的乡镇与其互助,合作共盈。一方提供耕作工具、知识、人手;一方提供田地、劳动力。所获两家自行商议分配。
至此为止四年,虽不论兴旺,但瓦山镇也称得上有望超越华西村的镇了。但繁强的瓦山镇,偏偏有一村难得宠幸。不仅是全镇离阜江最远的村子,同时被大山遮挡,水汽难进。加上板块交界的地质复杂、难以开垦。雨季虽长,可完全满足不了种植水稻的需求。
村中人曾尝试过对水量要求不高的作物,又因地灾常发,几年下来还不如寻常山区所获。渐渐地村境落没,青年都离村奔走,此村从此成了老村。
村子离其他村子不远,可四年下来,再富的人也得断条脚,更何况以田为生的穷农民。秦医生是这个村子唯一的外科医生,年仅25岁。
今天这家病人是秦医生的第十名病人了,近日村中老人集得怪病,有的整日卧床不起;有的每日出门闹事,见人便打,触怒则骂;还有一些整日胡说,根本听不见一句正经的。
说其怪,是因为病由不明、病理不清。若说异病,全村百位老人三日内皆数病倒,难说不巧;若说同病,气燥、卧铺、神乱,此般病症何说一致。
秦医生眼前的老人,年过六十,身染风寒、经络麻乱,关节寒侵,行走困难、血脉堵塞,病脉多,气底弱,此病只怕是旧疾齐发所致。秦医生虽为一村之医,却也是善心难为海。平日细小风寒气热,他自可开方救治,此时只能写备病情,劝嘱家属上城就医。
此家只有老夫妇二人所居,生活可足温饱,上城就医实在…离了此家,今日工作也算结束了。三日以来,病人的数量几乎由平常三月之和,因此他也能摸清些脉络。此病实话非病,反而似药引,引出病人的潜病。两日前他询问以为老妇的病史,便问出她儿时得过水痘。此病本就极少复发,却出现再一名七十八岁的老妇身上。
此后他严观此病,今日终于定理,此病实则病引。知识此病何起,又为何得病之人情绪大变?终日无心进食,又未见衰弱?这两问卡在心底,卡得他茶饭不思,终日难眠,短短三日便面黄脸白。
回到诊所,收拾好门面,尚未休息一刻,电话便响了。结果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秦大夫,快来啊!我父亲他突然倒下了,还双手发黑……”
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他认得是村中富豪,清家少爷的妻子——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