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时,燕玥牵住她的手,蓦地道:“这算不算欺负你?若是算的话,我可就松手把你扔下去了。”
“……”
这人,真记仇。
房星绵反手抓住他腕子,一边摇头,“不算不算,有劳殿下了。”
哼。
用得着他的时候可真是狗腿。
最初时用她给他做狗腿子的借口,可真没用错,她是有这个天赋的。
进了洛阳城,先见了跟踪苏醉的人。
据他们所说,这苏醉来到洛阳后先去了自家的布坊,挑选了一批上等的丝绸送到了平音观。
之后又调了不少的钱也送过去了。
他本人倒是没去平音观,反而去了修善坊的一个酒肆。
按理说他一副出家人的做派不应喝酒,但就是在那里买了很多的酒,还命下人好一通搬运。
房星绵手托腮的听着,这会儿就更能察觉出苏醉的诡异来。
买酒?
怕目的不是买酒,而是……
“他在那酒肆停留了多久?”
禀报的兵一诧,仔细算了算,“从进去买酒,到挑选,又等到他家的伙计把酒都搬走……两刻钟左右。”
房星绵轻轻颔首,“这就能证明他的目的不是买酒,而是去那个酒肆,那个酒肆八成有问题。”
而且她想到了许箐箐给她写信时说过的,她阿弟就是在南市的一个酒肆看到了一个疑似田阿春的人。
修善坊就在南市啊。
这事儿越查探越觉着蹊跷。
很快的,房星玉来了。
见到阿姐,房星绵跳起来就跑了过去,真跟那兔子似得。
燕玥看着她都不由扑哧笑出了声音来,而后又想她往时时隔很久没见自己怎的没这般跳过?
小没良心的。
“阿姐,你头发长长了好多呀!你瘦了,不过瞧着更英武了。”
她简直像向日葵似得,围着阿姐转圈圈。
后面闫寒那么高的个儿站在那儿,愣像是透明的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