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绵此时才问出心中的疑问来,“你们这府里只有你和国公爷两个人,那平日里的生活怎么办啊?”
偌大一个府邸,其实日常很麻烦的。
吃穿用度,每一样都很繁琐。
就譬如这三餐宵夜,每一天都要重复,所以就需要雇佣专职的人。
“有专门的人上门来做,三日来一次。至于吃喝方面,那位国公爷会自己动手。”
至于他自己……大部分在外吃。
房星绵只觉着惊叹,国公爷不良于行还能自己动手做餐饭?真是厉害。
两相对比,燕玥会煎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一杯茶喝完,房星绵看着他,想了想把在掖庭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在说出成王弑君陷害太子这两句时,她明显看到他阴暗下来的眼色。
实际上他们分明心里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可一旦亲耳听到了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房星绵不想让他陷入这种情绪中太久,又接着道:“他还说了安南菇。我想安南就是指安南都护府,那地方蛮的很,山多树多虫子多,古怪的菇类也挺多。
我想他说的这种菇类应当是害得先太子狂躁的持剑从先帝寝宫冲出来的罪魁祸首。”
她琢磨过,就很快得到了答案。
那种情况下,那位老公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极其重要的。
现如今解释不了的就是先太子为什么会持剑从寝宫中出来,还都是血,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他弑君。
后来又有多人齐齐出手控制他,他本就武功高强,所以控制住他很不容易。
这就不对了,先太子是个后来都不会在街上跑马的人。
持剑伤人不分敌我,他肯定那时就是神志不清。
看着她,燕玥的表情也变回了刚刚的轻松,似乎是因为听她头头是道的分析,他还笑了。
“嗯,很可能如你想的那般。”
看他回话了,她也更高兴了些。
甚至微微俯身凑近他几许,“我夜里又仔仔细细的想过,有一年成王任监察御史奉旨巡查安南都护府,他去了一年有余。
肯定是那个时候在安南得知了某种菇,能够没有痕迹的害人,便偷偷取来带回京城。
只是我们对安南都不熟,京城里那边的人也不多,再加上现在城内一乱外国人都跑了,我们想了解情况怕是得去当地。”
太远了,太偏了,她甚至在书局里看到一些书,说安南那边住在丛林里的人吃人肉呢。
她小声的说着,考量的十分细致。
很多事情是她这个年纪都不会知道的,可她居然都知道,可见她私下里是如何偷偷用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