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选择了用最大伤亡的方式来解决此事,嗜杀之性叫人胆寒。
他一个小小太医上回已被算计过一次,如今看来不轻不重。
若皇上发了疯,他们一家都没命活。
这便是有家有室之人的无奈,家人是软肋。
房渊随即低声说了两句,许太医略微惊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太子造反弑君之事无人敢再提,哪怕翌日里仍旧能闻到烧死人的味儿、草地上还能踩到凝固的鲜血。
齐王柴逊‘姗姗来迟’,护驾虽是来得晚,但告状他不迟啊。
柴珩那些零七八碎的罪状由他上禀,特别着重说了他劫持了那已判了流放的房家假千金。
带到了富安坊的小宅秘密养起来,皇后娘娘发现后把人秘密给杀了。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下一刻看向房渊,果然太傅脸沉得厉害。
“齐王既然早得知此事为何不呈禀陛下?专门挑选这个时机来状告,用心险恶!
陛下,容臣大胆直言,柴珩不配为储君,但您这位儿郎更不配。”
“房渊你放肆!”
吊着胳膊瘸着腿的姜道尖声喝道。
皇上眸光沉沉,“按太傅所言,朕的儿子心术不正没一个配得上皇位。
那在你心里,朕可配?”
房渊顿了一下,拱手低头,“臣不敢!”
“嘴上不敢,心中已有答案。
房渊,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茶盏甩出去,在房渊脚下碎成一片。
直言冒犯,太傅惹得天子发怒。
原本柴珩造反没遭到牵连,却因为一张嘴被责罚。
一家五口提前被送回了京城。
一队金吾卫护送,说是护送实则押送,带队的是曹凡。
临走时得了大将军好一番眉眼暗示,曹凡无奈至极。
不用大将军嘱咐,他也不会怠慢太傅一家啊。
房家人整体颓然,引得众人不敢言语,营地的气氛更是低迷。
房星绵压着躁动的阿黄,微微推开车窗一条缝,只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
燕玥的昳丽容色透过窄窄的缝隙,能看得出他有丝丝缕缕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