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快步往前走,不想和他多说话。
裴砚将她送到别墅,自己就离开了。
家里的佣人正在大扫除,因为书房是重点,纪眠为了保险起见,在里面盯着她们打扫,生怕她们偷了什么重要文件,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有人在打扫书架,却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盒子,东西掉在了地上。
佣人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去捡。
就在这时,一颗圆圆的东西,滚落在了纪眠的脚下。
纪眠下意识去捡,是个掉了漆的怀表,链子已经不见了。
她突然想到了老庞说的,这个表里面藏着那个女孩的照片。
她想要打开,但却忍住了。
对一个人好奇,就是沦陷的开始。
她管裴砚以前的情史干什么!
她故作不感兴趣,交给了佣人:“把东西放好。”
佣人赶紧把东西收起来,这是个小木盒,做工非常精致,里面还放着一个草莓小发卡、一封折叠成爱心模样的信件,还有小公仔玩偶。
都是女孩子的东西。
这个盒子也是放在书架最上面,不知道还以为放着什么贵重东西,没想到只是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裴砚这么重视,可见当年暗恋的人不一般啊。
那他娶自己干什么?
怎么不去找自己的暗恋对象?
纪眠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裴砚算账,却又忍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她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心理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受害者在被迫害的时候,自我保护机制,对死亡的畏惧,对慕强的崇拜,反而和施暴者形成共鸣和情感沟通,转而爱上施暴者。
这不纯纯心理扭曲的疾病吗?
纪眠慌了,她被迫害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恐惧里,她没有想过请心理医生疏导。
被陆行川辜负,三年真情错付,她也没有想过去看心理医生。
可现在……她彻底慌了,她觉得自己爱上裴砚是一种病,她只是生病了,她一定能治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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