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吓人呢,大白天在屋子里嚎什么?”我妈瞥了我一眼,顺道儿在我门框上又贴了一张鬼画符,“做噩梦了?”
我口干舌燥地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胸口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扭头一看,风扇不知什么时候停转了,怪不得我会这么热。
热得下半身都……
等等!
我突然怔了一下,后脑勺爬上一股冷意。
二十之约!
我突然想起来了!
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
三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他让我站着别动,别去厨房,他给我棒棒糖吃。
过了会儿,厨房的暖水瓶就炸了。
七岁,我在放学在村口看人爆米花,他让我快回家,有糖果礼盒给我,我刚跑两步,蹦爆米花那老头就被一辆车撞飞了,白色的爆米花铺天盖地,就跟下了雪一样。
十岁,村里的一群小男孩儿在山脚下堵我,说我是丧门星,扬言要揍死我。
我寡不敌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