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知道陈秋儿对她的恶意来自何处,但上京城莫名其妙的恶意不知凡几,她根本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见云岁晚不搭理自己,陈秋儿却不乐意了,张开手臂不让云岁晚离开。

“你夫君是靠着我父亲一手提拔才有了今日,你们瑞王府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一再在我面前耍心机,我母亲能容忍,我却忍不了。”

“你想如何?”

此处没有旁人,云岁晚并不需要再对陈秋儿演宽和,既然她咄咄逼人,云岁晚并不介意替兴昌伯夫人教教女儿。

又来了,又是那种眼神,陈秋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云岁晚的逼视吓得后背发凉。

她梗着脖子。

“我要你给我道歉!”

嗡——

云岁晚从腰上抽出匕首,锋锐划破空气,陈秋儿的头发被扫落在地,她被暗芒吓得往后缩,却被云岁晚逼到了柱子上。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陈秋儿虽然在战场上长大,却一直在富贵温柔乡中,从未见过战场的残忍,自然也是不经吓的。

“首先,兴昌伯的确救过我夫君性命,但我夫君能走到今天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任何人的提携。”

“其次,没有人想要抢你的风头,若是你一直如此蠢笨不分好赖,日后总有你的苦头吃,你不必这么急着来我这里讨。”

陈秋儿根本听不见云岁晚说什么,她只觉得脖子发凉,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连眼圈里打转的眼泪都不敢留下一颗。

“现在,你还需要我的道歉吗?”云岁晚问。

“不,不要了。”陈秋儿讷讷说。

云岁晚推了一把陈秋儿,将匕首收回腰间,“陈小姐,告辞。”

她转身带着人离开,动作利索,英姿卓然,不知怎么,陈秋儿竟然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母亲的影子。

明明,这瑞王妃也没有大自己几岁,怎么这样吓人。

她按着自己的脖子,身子发软,靠着朱红色的柱子,一点点软得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