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倏然抬头。
“我是陛下钦封的县主,有诰命在身。若我没记错,后宫之中,只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才有惩治的权力,难不成秦妃娘娘如今已经位同副后了?”
秦妃没想到云岁晚居然敢和她硬碰硬,竟然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偏她戳到了自己的痛处。
秦妃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揭阳伯府出来的庶女。
别说位同副后,就是封贵妃,前朝那些老古板都不许。
她私下里也不是没有对其他宫妃和宗妇动过私刑,陛下也多有宽纵。
可这是建立在那些人能被她宫中人辖制的基础上。
若是云岁晚以此反抗,万一打得过她宫内的人,那她可不止不占理,反而还失了颜面。
云岁晚看出她的气恼和权衡,知道自己赌对了。
唇角漾开笑意,“娘娘,如果没有旁的事,臣女就告退了。”
她规矩行礼后,转身要离开。
“站住!”
身后响起秦妃的声音。
云岁晚站定,就听秦妃说:“你这样嚣张,难不成就觉得自己真有能耐入瑞王府为侧妃?”
云岁晚听着侧妃这两个字十分刺耳,但又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她回头看着秦妃,心中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想。
“娘娘,你可知今日上京城传出一条流言,便是与您有关。”
秦妃倏然扬唇,笑意遮都遮不住,“既然知道瑞王心悦于我,还不知难而退?”
云岁晚清楚地看出了秦妃眼中的胜券在握,这份胜券在握并不来自于她对自己权势的自信,而是来自于她对楚修远心意的自信。
两人的目光在寂静的宫中碰撞。
秦妃笑得张扬,云岁晚眸色晦暗。
云岁晚不懂,一个皇上的宠妃,到底是有多疯,才会放纵旁人传自己和皇上亲弟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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