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绯衣言官指着云岁晚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陆祈臣站在群臣之后,看着殿中央的女子,有些烦躁。
明明这事已经结束了,只要云岁晚老老实实认下,就皆大欢喜,她为什么非要跑出来辨个是非对错,搅动得朝堂上下不安。
文安帝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缓缓开口,“你既然告他们,可有证据?”
绯衣言官听见这话突然畅快,云岁晚哪里有什么证据,反倒是他,有成王府满堂宾客为证。
绯衣言官的想法和其他人差不多,云岁晚这一出,不过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她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证据,又能找得出什么证据。
就听云岁晚说:“有。”
大殿里安静了一瞬。
就听她继续说:“承化候府侍卫孙达。”
陆祈臣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云岁晚当真有什么后招。
连那绯衣言官都笑了,“孙达分明是证明你戕害陆世子夫人的证人,他怎么会为你作证。”
云岁晚看着他,“是吗?那你们怎么还不叫他过来与我对峙?”
绯衣言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恳请陛下宣孙达,以证实这个恶妇的罪行。”
文安帝看了眼堂下众人,这些言官个个自认中正,实际上却连君父都敢顶撞,他早就想惩治一番了。
如今来了个与众不同的云岁晚,他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挥手让太监去宣。
孙达穿着侍卫戎服,长得人高马大,但第一次上殿,紧张得额上滴汗。
那绯衣言官抢在云岁晚前面质问,“你可是见过云岁晚曾迫害你们府上的丫鬟小翠。”
孙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看得见各色官服下缘和云岁晚繁复华丽的裙角。
他滚了滚喉咙。
“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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