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獒眼中那神色,让我感觉,它看我,怎么像是在看食物一样?
它咧开的嘴皮微微颤动,一口白得渗人的獠牙,让人从心底泛起恐惧。
“大獒……他们是朋友……来帮爷爷的……”何雉声音也透着几分畏惧。
那狼獒还是扫了我和纸人许一眼,我注意到,它看纸人许的目光更加凶厉。
它低声呜咽两声之后,才匍匐下去身体,退进了床底下趴着。
我这才晓得,之前为啥没看见它。
狼獒太黑了,呆在床下,谁能瞧见?
只不过现在,它脑袋冲着我们看着,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便分外明显。
“成名几十年的何鬼婆,没斗过快老死的更夫,那老东西的确够凶。”纸人许先开了口。
何鬼婆掸了掸手上的烟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来了,也走不了了,等何家其他人来,他做不了什么。”
看起来,何鬼婆还算镇定。
何雉却不安地看了纸人许一眼,她明显有些犹疑。
没等何雉说话,纸人许便开了口,大致跟何鬼婆说了一遍,我们路上来的时候没看见别的鬼婆子,同样也没瞧见别的更夫,以及我们来的原因,就是觉得这里会出事。
话语至最后,纸人许才说,要么何鬼婆他们发出去的信儿没到应该到的地方,要么就是更夫也有更夫的本事,将其他地界的鬼婆子给拦住了。
纸人许话音刚落,何鬼婆手上的烟竟然一抖,他没将烟夹稳,落在了地上。
雨水让草屋里头的地面都湿润了不少,嗤嗤两声,烟便灭了。
“都发生什么了,何鬼婆你说说吧,我和李阴阳来了,肯定就不会那么容易让更夫得手,更夫那徒弟,是李阴阳和何雉一起弄死的,我肯定不会看着李阴阳死在这里,他拜了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做老师,虽说才一两个月,但也今非昔比。”
“稍微多说几句,鹿死谁手还未知,你也不想你这么好看的孙女,被更夫点了烛,对吧?”纸人许说着,还瞥了何雉一眼。
何雉明显吓得一哆嗦,往后躲了躲。
不过她却小声地又说了句:“孔庆是自己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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