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景冷眼看着这荒唐的一幕,面无表情地看向晏九黎:“九黎,你非要闹得鸡飞狗跳,闹得天翻地覆,葬送整个晏氏皇朝,你才甘心?”
晏九黎转头,提着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太后和皇上不愧是亲母子,血肉相连,母子连心,所以连无耻的嘴脸都是一模一样的。”
晏玄景脸色发青:“……”
晏九黎让人感到无力的绝不仅仅是她的武力,这张嘴也毒得很,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气得失去理智。
“你们指责别人的时候,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却从来没反省过自己,不知自己是怎样的恶心虚伪,自私无耻,又是怎样的胆小怕死,色厉内荏。”
晏玄景死死攥着茶盏,额头青筋直跳。
“我羞于跟你们是亲人,以拥有你们这样的亲人为耻。”晏九黎喝完手里的茶,站起身,“玉玺本宫不会交出来,皇上和太后不是最喜欢口谕吗?以后尽管用口谕传旨,正好方便随时反口悔诺,但凡承诺之后又后悔的事情,直接来一句‘从未说过’就行。”
她讥诮一笑:“没有明文圣旨,满朝文武也无法挑出皇上的错处不是?”
只是这样一来,皇帝的威信还能剩下多少,就谁也不敢保证了。
晏九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仁寿宫里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气的。
皇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也是气的。
晏九黎毫不在意。
他们都气死才好,省得她以后还要背一个弑母弑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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