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打湿衣裳,浓烈的酒香混合着鲜血的腥味,弥漫在房里。
晏九黎拿帕子把酒水和血水混合的液体擦拭干净,拿过上好的金疮药,一股脑儿全倒在他伤口上。
如此粗鲁的方式,着实让云紫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晏九黎扔下瓶子,转身走到一旁坐下。
云紫衣嘴角抽了抽,真心实意地感叹一句,他家主子从小到大应该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人生第一次,只有晏九黎敢。
他一声不吭地从药箱里取出布条,认真而又仔细地把多余的金疮药刮了下来,然后把肩膀的伤口包扎好,然后什么也没说,提着药箱就走了出去。
他要去换衣服,免得不小心沾到衣袖上的毒,至于长公主到底会不会选今天这个良辰吉日,把他家主子给阉了,他觉得自己干涉不了。
走出凤凰居,五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他脸上。
云紫衣抬眸看去,神色微妙。
“那个……”他轻咳一声,“伤势草草处理好了,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比那点伤势严重,诸位还是各忙各的去吧,留在这里不起作用。”
他这句话虽不长,但信息量不小。
草草处理?
接下来的问题比伤势严重?
靳蓝衣好奇心泛滥,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意思?”
云紫衣给主子处理伤口,竟敢“草草处理”?
他好像有点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云紫衣犹豫着要不要说。
“说吧。”靳蓝衣凑近一些,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不是惊喜交加,干柴遇上烈火——”
“不是。”云紫衣冷静地泼了他一盆凉水,“是冰天遇上雪地,屋子里冷飕飕的,俨然寒风过境,风雪交加。”
靳蓝衣一滞,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算了,好奇心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