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晏九黎转头,漆黑的瞳眸里一片寒凉而无情,“他以下犯上是应该的?在本宫府里污言秽语是应该的?”
贤王噎了噎:“今日是乔迁宴,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就应该见点红。”晏九黎嗓音冷硬,“正好让一些不长眼的东西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厅里温度骤降。
贤王脸色青白,嘴角抿紧,不发一语地望着厅外,眼神晦暗不明。
忽然一个慵懒悦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眼前沉寂:“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日子,怎么喊打喊杀的?”
“谁又惹我们长公主不快?想提前去地府跟阎王喝茶?”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去,随即眼神凝滞,表情愕然而惊艳。
一身红衣的俊美公子悠哉出现在眼前,那精致的脸,修长的身段,嘴角的笑意,以及眼梢流露出的魅惑风情,仿佛毫不留情就能将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短暂的凝滞之后,席间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人是谁?
他们好像没见过。
“啊啊!”钱康安疼得在地上翻滚,咬牙切齿地咒骂,“晏九黎,你不得好死——”
“啧啧啧。”红衣公子走到钱康安面前,居高临下欣赏着他的鬼哭狼嚎,“钱公子虽然姿色不太行,也没几分骨气,但胜在还年轻,不知有没有喜男风的达官贵人好你这口。”
说着,他转头看向晏九黎:“殿下,听说南风馆断袖的客人多,不如把钱公子送过去,让人尝尝他的滋味,享受享受他嘴里的‘千人骑万人枕’,看看是何等销魂滋味。”
“啊!”钱康安疼得惨叫,扑腾着双腿挣扎,“你个贱人!我父亲是户部尚书,是皇上面前的宠臣,你们敢打我?我……我要让皇上灭了你们九族!”
晏九黎冷眼看着他哀嚎,耳边听到秦红衣的话,声音漠然:“如果钱尚书被抄了家,子女打入贱籍,本宫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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