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我这阵儿创作欲望正强烈,咱们赶快动起来。”说着,他还要脱。
忆秦娥就一骨碌从石凳上爬起来说:“你要画什么?”
“阳光。绿叶。藤萝。葡萄。荼架。多少鲜活的生命包裹着你呀!我在秦岭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审美愉悦与冲动了。乖,就让我好好创作一幅作品吧。”
“那你画吧。”
石怀玉又脱起她的衣裤来。
“你要干什么?”
“画裸体。这么美好的一切,只有你的裸体,才是可以与它们媲美的。也只有你的裸体,才能拎起这个画面的生命重心。”
“你是疯了吧,石怀玉。”
“谁疯了?作为画家,如果我不能把今天这种对生命的独特感知,真切记录下来,那就是我的失职。是对人类美术史的不负责任。”
“去去去,你想画裸体找人去。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画的。”
石怀玉突然嗵地跪在她面前说:“娥,就让我画一次吧!今天的阳光、植物、生命,包括我的创作冲动,一切的一切,也许不会再重复出现了。这种稍纵即逝的灵感,如果丢失,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相信你也会后悔的!”
忆秦娥看他说到这里,就又补了一句:“别说得太玄乎,我可不是啥子青春少女了,有什么好画的。”
“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也许是一直在练功,你的身材、皮肤还跟二十几岁的姑娘一样,充满了活力与弹性。”
“别瞎说了,还有孩子呢。他醒了咋办?”
“他醒了我们就停下来,好不?”
忆秦娥是在半推半就中,被石怀玉剥得跟葱白一样,平放在了长条石凳上。他把姿势摆来摆去,摆了半天。最后,忆秦娥还是要求给身上盖点什么。石怀玉就拽了几枝葡萄叶子和葡萄下来,把她的敏感部位,做了些影影绰绰的掩饰。几年后,在石怀玉的画展上,这幅作品,几乎轰动了西京。当然,不仅是因为石怀玉画得好了。详情后边会说。
单说那天,忆秦娥配合石怀玉,从中午画到下午,都不见儿子刘忆喊叫,她就觉得有点奇怪。在画画当中,她还去看过两次,刘忆一直都是睡得呼哧大鼾的。她还说孩子果然玩得累了,今天可是睡好了。可五六个小时过去后,她去看,刘忆还睡得人事不省。她就有些怀疑。她突然发现石怀玉放药的地方,有一个瓶子上的说明是新撕了的。结果在垃圾桶里,她发现了这张小纸片。上面有安眠药的说明字样。气得她一冲出去,就把石怀玉的画夹子给踢翻了。石怀玉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傻笑,不反抗。忆秦娥揪住他的毛耳朵逼问:“你干什么了,说。”
“没……没干啥。”
“石怀玉,你好歹毒的心。说,给孩子吃什么了?”
“安……安眠药。我是被这个家伙……弄得整夜睡不着,才买的。是给我买的。”
“说,给他吃了多少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