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潇潇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出院子的。
忆秦娥直追到待业厂大门外,都再没找见封潇潇的人影。她又追到去宁州的汽车站。听说今天发往宁州的车,已全走了,剩下就是明早再发的班车了。气得她回到房里,把刘红兵美美骂了一顿。这还是她第一次骂刘红兵:“刘红兵,我日你妈了,你胡说啥呢。”
“我没胡说呀。你同学来了,难道我不该热情些吗?难道你不想让他吃一顿饭吗?”
“我日你妈,刘红兵!”
“好好,你日你日。你咋高兴咋来。”
忆秦娥拿起尿盆,照着刘红兵的头,咣当磕了一下:“滚,你滚!”
“我滚,我滚。”
刘红兵前脚出门,忆秦娥把花尿盆就摔了出去,刚好砸在刘红兵的背上。
几个打麻将的老人,正有人抠上一个“二饼”炸弹,手还在空中停着,那花尿盆就从刘红兵的背上,蹦到麻将桌上,把一锅牌砸了。
抠了炸弹的人,死死不丢手那张“二饼”。可其他人,已经趁乱呼呼啦啦把牌合了。抠炸弹的人,就骂开了。
刘红兵急忙打躬作揖的:“对不起,对不起!”
有人还问了他一句:“你没事吧?”
只听刘红兵俨然像家里人一样地应付着:“没事,没事。家里嘛,就那些事。”
气得忆秦娥在房里就号啕大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忆秦娥又去了一趟车站,希望见到封潇潇。可三班车全发了,还是不见潇潇的踪影。
忆秦娥眼前,就又一次为潇潇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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