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西漠阿翁传信:从西狼到中原沿路的瞭望台,发现了忽穆烈的身影,那木罕王子或就在他身畔……
西漠阿翁想了想,对女儿阿黛拉说道:“我儿回帐安歇,爹爹前去,一探究竟。”
阿黛拉道:“爹爹千万小心。勿要跟大汗起冲突,言辞轻软些。”
西漠阿翁粗糙的大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道:“我儿放心,爹爹有分寸。爹爹永远都是我儿的依靠。”
马行数丈远,西漠阿翁犹回头,向阿黛拉挥手:“回去吧。好生睡一觉。等爹爹回来。爹爹一定会将外孙安然带回来。”
草原的夜风吹着他的白发。
忽穆烈在路上,刚得知临安那边有变,便听得马蹄声渐近。
贴身近侍,跑死一匹快马,赶了来。见了忽穆烈便跪在地上,说有要紧事禀报。
忽穆烈道:“本汗不是说过,不许告诉任何人,本汗的行踪么?”
贴身近侍道:“是,是,小人没敢告诉任何人。只是,军师说,此事紧要,务必想法子禀报大汗,小人这才赶来。”
“何事?”
“西漠阿翁,趁您不在王城,造反了。”
这下子,忽穆烈根本顾不上考虑临安的事了。
他浑身的棱角都竖了起来。
他冷峻地看着前方,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果有反心。”
话音刚落,辽阔的草原上一支队伍奔来。
领头的,正是西漠阿翁。
西漠阿翁身后,是一群身穿铠甲的兵士。
来势汹汹。
忽穆烈这大半生,都不曾在阵前畏惧过。眼下,虽然以寡敌众,但他仍是握紧弯刀,赫赫然迎战。
“父汗,儿臣前来救驾——”
在草原的晨曦当中,一个勇猛的年轻男子,风驰电掣地赶来。
是蒙哥赤。
他带着一帮人马,赶来了。
“儿臣今日,或有一死,长生天在上,日月朗照,保护父汗,不惜性命!”他高声道,随之,朝着西漠阿翁的队伍,第一个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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