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一路踩着这句话的无奈和决然,心有戚戚。
老段注定只能是她的故人,活在她偶尔夜半醒来,清冷的月色下;活在沾衣欲湿的杏花春雨中;活在她抬头仰望天空时,恍惚的云朵之上。
贤德宫。
方灵山躺在太师椅上小寐。
白露走进来,给她盖上一层薄锦。
方灵山睁开眼,道:“薛弼那边有消息了么?”
白露点头,折身将门关上,方将一封信函取出,递给方灵山。
方灵山看罢,从太师椅上起身,面露欣慰之色,道:“这薛弼果然是个忠义之人。哥哥没有用错他。”
白露斟酌道:“娘娘,咱们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方夫人?”
“不必!”方灵山摆手道:“若梨的性子,本宫了解,她同哥哥是一路人,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是。”白露忙俯身道。
“等万事俱备,兵甲攻入皇宫之时,哥哥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方灵山满腹胜算道。
白露道:“娘娘思虑甚是周全。”
方灵山徐徐翻看着皇历,道:“告诉薛弼,七夕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