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览还想说什么，一边有气无力垂着脑袋的殷越却冷笑一声。

“噗嗤……”

他嘲弄的笑了，冷冷的目光从面前这人身上扫过，随后落在了身侧不远处的殷览身上。

“傻子，你若是死了，我不也跟着你一起死了吗？”

“别忘了，我与你生死一体。”

他淡淡的笑着，那笑容悲凉，却又带着一种如释重负。

殷览愣住了。

对啊，殷越是他的衍生。

若是他死了，殷越也会跟着他一起死！

殷越笑了，脸上的笑容十分轻松，透过殷览的脸像看到了一条未来之道。

他缓缓开口，语气轻而缓。

“你不是，不是早就希望我们消失的吗？如今这样不是正合你意？”

“我们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阴魂的身份，再也不会欺骗任何人。”

殷览沉默下来。

他曾经的确十分讨厌殷越用跟他一样皮囊的外表，去欺骗尚书府小姐。

可是，真正的到可以放下一切的时候，却又是那么不舍。

或许，他们之间的情意，早已经不只是衍生主的情意。

“你先死，我很快就会来了。”

殷览顿了顿语气，再抬头，便目光坚定的看向了殷越，缓缓开口。

殷越笑了，嘴角的笑是那么灿烂而美好。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应道。

“好。”

“遗言说完了没有？”

鹿台山弟子冷冷的打断了两人，朝着殷越看去，冷冷笑了笑，看向了殷览。

“一个衍生灵体而已，死了就死了？既然这么放不下，又何必这么固执？”

“只要你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保他性命！”

殷览脸上已经恢复了苏梨曾经见过的温文尔雅和从容淡定。

他没有看向说话那人，只是静静地扭头看着殷越。

“还不肯答应？那就亲眼看着他死！”

其中一名鹿台山弟子冷冷一喝，蓦地扬起了手上的长鞭……

殷越表情未动，殷览嘴角蓦地抿紧。

就这样，两人看着那飞快落下的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