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我是泼妇?泼妇就泼妇,温柔贤淑大度都是为难自己,做泼妇才好呢,有什么气当时就撒了,我为什么为了别人让自己难过?”
说完,她转回去寻了鸡毛弹子就往外冲,云娘和芍药一道将她拖住,芍药道:“娘娘,娘娘,今儿皇上是真动怒了,您别再惹恼他了,他是皇上啊。”
李轻颜眼睛一酸,一脚踹翻凳子,坐着呼气。
站在院墙外的赵鸿昱堵在心里的那块郁气全散了,很想笑,又怕被殿里人听见,忍得好辛苦。
李轻颜不吵不闹了,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像是在发呆,明明云娘和芍药都在她身边,他却觉得她孤零零,她脸上有深深的无力感,突然就好心疼,娘说她几十就辛苦赚钱,建善堂,收养好多比她还大的孩子和大人,还大多是有缺陷的残疾人。
正要抬脚进去,又忍住了,终归长长叹了口气,悄悄走了。
第二日一早,芍药就高兴地进来报信:“娘娘,娘娘,皇上撤了削去允王王爵的圣旨。”
李轻颜翻身坐起:“真的?”
“真真儿的,安顺一大早就过来说的。”
“他怎么改主意了?”李轻颜有点懵。
“陛下还是舍不得娘娘难过呗,娘娘,陛下退让了,您就该表示表示。”
“怎么表示?”李轻颜心想,自己大半个保利行都给他了,还要表示什么?
“安顺说,陛下都好久没好好用过一顿饭了,那天还说要吃您做的火锅来着,还说皇上旧伤犯了,痛得很呢,皇上胃也不好,都是在军营里落下的。”
芍药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李轻颜清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芍药恨铁不成钢:“娘娘厨艺好,做好饭了,奴婢去请陛下过来呀,还有,您箱子里的那些个伤药胃药养生药,奴婢现在就去,都拿些,这就送皇上去。”
说着她也不等李轻颜反应,风风火火就去了。
“喂……”李轻颜想唤住她,芍药装没听见,当真寻了几个药瓶子装了一个锦盒就往乾清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