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石泉闷闷的点点头,倒是没有想到柳蔓儿竟然还好心的带他来看伤。
此刻医馆已经有了一些人,等了好一会才轮到柳蔓儿两人,见张石泉是外伤,大夫直接叫了一个学徒,领着张石泉去旁边包扎。
学徒端来烈酒,解开张石泉手掌处包裹的布条,又将他的左手的衣裳个剪开,然而用干净的布条沾着烈酒为他清洗,烈酒沾上皮肤,柳蔓儿看着都疼,张石泉咬着牙,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当这学徒将张石泉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的时候,柳蔓儿才发现他手掌的惨状,布满钉痕的手臂,手掌处的骨头更是有些破裂,学徒拿来针,细心的将一些碎骨头挑出来,柳蔓儿别过脸都不忍再看:“疼你就喊出来,我不嘲笑你。”
“开什么玩笑,这点痛算什么,老子会怕疼?”张石泉的话刚刚落音,这学徒挑碎骨头的动作一重,他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柳蔓儿见他一脸痛苦,此刻也没有嘲笑他的心思,只是对着这学徒说道:“你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学徒忙不迭的道了两声歉,神态便更专注了些,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而缓慢了起来,许是不如之前疼痛,张石泉狰狞的面孔也终于渐渐的缓和下来。
好不容易才帮他清理干净,这学徒找来一些草药给他敷上去,又用纱布帮他包扎好,这才叮嘱道:“每两天换一次药,伤口处不要沾水,忌辛辣、忌酒。”
“知道了。”柳蔓儿接过这药,又看向张石泉,道:“你没事吧?”
“格老子的,我能有什么事?”张石泉一向不想要在女人面前露怯,依旧是一副坚毅的姿态。
柳蔓儿见他逞强,便又忍不住嘲笑,“也不知道刚刚是谁,鬼叫成那个样子。”
张石泉面上有些窘,道:“刚刚是那药铺的伙计算计我,一下子给老子来了一下狠的,否则的话,我才不会叫出声呢。”
“呵……”柳蔓儿讥诮一声,却是不说话了,这让张石泉有些憋闷,就是想要辩解两句也显得有些自讨没趣。
就这样一路闷到了城墙外,柳蔓儿展示自己的路引顺利出了城,从此处到最后一座城池约莫需要两天,但柳蔓儿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一天一夜也就够了。
只是,她回头看了一下张石泉,倒是有些犹豫。
不等柳蔓儿发问,张石泉便鼓着眼睛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就算是手受伤了,但是赶马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行吗?”柳蔓儿一路上虽然各种看不上张石泉,但心中还是关心他的。
“当然行,不过就是赶马,我一只手就好了。”张石泉拍着胸脯回答。
“我怕你到时候会忍不住用受伤的左手。”柳蔓儿想了想,忽地从车上拿出一条布衾来,将它撕成布条,绕了张石泉的手两圈,然后将它吊在他的脖子上,说道:“这样你就是想用左手也没法子了。”
“有必要吗?”张石泉真心觉得这样很不舒服。
“当然有,我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柳蔓儿说着便上了马车,道:“好了,这下你可以帮我赶马了,我要去落雁城,白天没事你不要惊醒我,我要睡觉,等到晚上,我再跟你换过来。”
“日夜兼程,你何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