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应是她。
他这次来,就是想要剥下她伪装的外衣,将她内在真实鄙陋的模样展现于人前。
他要向世人证明,他与她退婚,这个选择没有错!
“谁说陆姑娘不懂医的?”荣之行目光怜悯又厌恶地瞄了他一眼,说道,“她是灵空神医的传人,是悬壶阁二东家,每月在悬壶阁坐诊,已医治了不少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栖正真是蠢透了。
这苏家一家,都是无德无福之人。
冷漠势利、嫌贫爱富,错把珍珠当鱼目,怨得了谁呢?
苏栖正张着嘴,纳纳地说不出话来。
江波满面羞愧。
他真不该陪着苏栖正来的。若不是苏栖正硬拉着他来,他根本就不想来,简直是自取其辱。
“苏兄,陆姑娘是全镇的救命恩人,以后再不可怀疑了。走吧。”
他拉着苏栖正告辞,狼狈万分地离开品鲜楼。
一路上,苏栖正都浑浑噩噩,仿佛还沉浸在打击中没有清醒过来。
“苏兄,你眼光不准啊。”江波惋惜地叹气,“陆姑娘可一点也不像你平常所说的那样上不得台面。你看她结交的人,一个个非富即贵,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本来这样的姑娘,将来成为好友之妻,连带着他面上也有光采。如今……
看着苏栖正阴沉抑郁却又满心不甘的神色,他摇了摇头。
苏栖正一直以秀才之子自居,从小眼高于顶。秀才,在小小的金鸡镇,还能显摆一下。可放至县城、州府,那真是不值一提。也就苏栖正一直看不清事实,自以为高人一等。这只能说明,他目光狭隘,见识浅薄。
今日又做出无故指责前未婚妻之事,这说明此人心胸狭窄,不是值得结交之人啊。
江波对苏栖正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从此,他渐渐地疏远苏栖正,这是后话。
……
厅内,众人开始议论。
“他是你前未婚夫?”玉千璟听纪氏曾说起过,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他长得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