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土极深,且裂缝中还有道道灰烟冒出,从几十步开外一直延伸到远天的尽头,就像一个巨大的焚场,以至于整片天空都被灰烟笼罩。
沿湖岸边,大量渔船搁浅在泥地滩涂,横七竖八,偶尔可见一两艘画舫船。
毫无疑问,这里原来是一个十分热闹的水乡小镇。
画舫的存在,说明这里已经有了喜闻乐见的妓业,这是享乐的标志。
但不知道现了什么怪,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没有什么犹豫,秦河一步步朝小镇里面走去。
春日渐暖,道路两旁的树木却依然枯黄,未见丝毫绿意。
“咔嚓咔嚓~”
脚下的枯枝落叶被踩碎,一步一响。
响声惊动了民房内的目光,透过门缝的窗户的窟窿和门缝和秦河对视一眼后,又急忙闪避。
顺风耳能清晰的听见他们急促的呼吸。
整座小镇,都在焦土的气氛中颤栗。
走入镇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绝大多数门前灰土已堆积的能没过脚踝,显然已经逃离。
然而就在秦河发愁上哪找人问问情况的时候,一缕酒香,却夹杂在焦烟中飘进了秦河的鼻腔。
秦河定住身,看向酒香飘来的方向,那是一处街角,支起一个并不大的酒水摊,几张小桌,一个火炉,火炉上正温着酒。
秦河走了过去,只见摊前立着一块牌,有些歪斜的钉在火炉旁,上书四个字:百两酒摊。
摊主是个留着八字胡中年人,皮肤蜡黄,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张躺椅上面,悠闲的磕着瓜子,见秦河上前也不起身,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喝酒?”
秦河点点头,“喝酒。”
“坐吧。”摊主指了指身后的桌子。
秦河落座,摊主起身舀了一壶酒,又端起一碟瓜子放到秦河面前,顺手还从瓜碟上抓了一把,勾勾手道:“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