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记得当初他给我做治疗的场景了,看他现在的表情,我觉得他比当时的我更需要救赎。
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但我却不敢激怒他,只好先顺着他的情绪走,“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你也好,陆衍琛也罢,对我来说他是活在你们口中的一个名字,你对我也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而已。”
我将手从他手心挣脱出来,摸了摸我隆起的肚子,“我现在只是一个孕妇,最大的心愿也只想平安生下我的儿女罢了。”
这样的回答他是满意的,因为在他看来,他和陆衍琛都在同一起跑线。
“我明白了,阿菀,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你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他缓缓起身,打开了床头灯,凝视着我的眼睛,“分明一开始是我先认识你的。”
其实我很好奇,有个问题恐怕我没失忆之前也不知道答案。
我调整好了睡姿,任由他给我盖好被子。
这种时候,他在我身边我反而比较安心。
至少相比楼下那对夫妻,他更靠得住。
他反锁上门,拿了被子出来,像之前那样熟练打地铺。
平心而论周隼的外形条件卓越,气质儒雅,他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容易找女人才对,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将我一个已婚孕妇掳走?
你说他心理变态,这些天来他对我照顾有加,也没做什么。
等他也睡下关了灯,我才缓缓开口:“讲讲我们的过去吧,例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好。”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午夜的电台主持将一切娓娓道来。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拿你当一个普通的病人对待,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你穿着一套职业套裙,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手里拎着公文包,那样子不像是来找我做治疗,像是来跟我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