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矫情,拂过萧兰卿的手,将碗接过一饮而尽。
萧兰卿取出随身帕子,替她轻拭唇角,语气温润地道:“陛下本就是女子,但不是需要被人哄的女子,所以……臣是在讨好您。”
非我因你是女子而视你为弱,相反,我在讨好你——
萧兰卿将自己放低身段成绝对的臣服者,仿佛卑微到尘埃,然后在雪时的心里开出朵花来。
她心尖微动,捧起萧兰卿的脸,慢慢地凑近,在呼吸交缠间,勾唇说:“……兰卿甚得朕心。”
两人接起了吻。
这是他们除了在床榻之外,第一次这样的亲密。
这时,养心殿外,传来内侍微微尖细的声音,“陛下,谢小将军求见!”
在谢鹤宁进来之前,雪时和萧兰卿两人刚刚分开,各自坐回案前,一人抚了抚唇上潋滟的水光,一人理了理衣摆上的皱褶,皆是神情自若。
不过,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忙碌,雪时拿起桌上的朱砂御笔,在手上转了几圈,问道:“长渊找朕有何事?”
谢鹤宁,字长渊。
御笔上的朱砂不小心沾到雪时的手指上。
她的手格外的漂亮,像羊脂色泽的白玉,被一抹艳色划开。
谢鹤宁看得微微出了神。
…
谢鹤宁的来意左右不过是男子间的争风吃醋,觉得这段时日她对萧兰卿的宠信太过,都不带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