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遥轻而坚定地拉住了她的手,两人衣袖交叠处,十指紧扣,“这些时日,在做什么?”
“……绣荷包。”沈骊珠语气透出点儿赫然,道:“不过,我总是绣不好。”
陆亭遥牵着她的指尖,抬起来一看,只见莹白的指腹上交错着绣花针扎出来的痕迹。
他不禁心疼地蹙起眉,“绣不好不绣就是了,也值得我的骊珠伤了手,疼不疼?”
说罢,陆亭遥将她的手放到唇边,温柔地吹了吹。
指尖似有温软的气流拂过,似春日里的风,在夜晚令人沉醉。
骊珠红了脸,却也没有挣扎,“……早已不疼了。”
陆亭遥却依旧凝着眉,未缓半分,“回去不要再绣了。”
“可是,新嫁娘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本来连嫁衣团扇喜帕这些就已是让绣娘们绣的了。让人知道你的新娘连个荷包都没有绣……会被笑话的。”沈骊珠轻声道。
陆亭遥抬眸,弯起唇角笑,“可是,本就无需骊珠做什么啊,骊珠只要做我的新娘就好。”
他执起她的手,那般珍重爱惜的姿态,又道:“你的手,虽绣不好一只荷包,但是会世上少有人可比拟的琴艺,会诊脉施针,行医救人。”
“骊珠,你这样就已经很好,无需跟谁人比较。”
“而且……”
陆亭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