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玺衣袖之下的手蓦然收紧了几分。
他只知道,她身边有个伺候的丫头叫浅碧,从没见过这个叫书砚的。
那家奴对他很有敌意。
跟那个叫浅碧的丫头对他的敌意不同,他像是在替谁守护着她。
替谁?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陆、亭、遥!
他是陆亭遥的侍从!
可是,他却对沈骊珠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李延玺甚至不难想象她和陆亭遥的关系是何等的亲密,陆亭遥对她是何等的倾心以许,才会让身边的侍从都将她提前奉作未来的女主子相待。
指节叩入掌心。
李延玺感觉胸腔里某处被什么啃噬着般,他还从唇齿间尝到了一种名为“嫉妒”的味道。
…
今日陆府各苑都有宴席,烈酒和火烛并不难找,书砚很快取了骊珠要的东西回来。
沈骊珠用烈酒将银针和小刀消毒,再以火烛炙烤,她神色认真,侧脸冷清。
金陵贵妇们却不知她要做什么,又因卫琮还处于危险中,在场众人都很安静,不敢出声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