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韦渠牟转过身来,望着霍子玉道:“如今七年已过,侯爷再到洛阳,同样是这杨家的酒楼,可否再写一首诗,同时切中春泥、风雷两诗主题?”
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董晋抚须道:“春泥诗前二句虽也颇显豪迈大气,但主题却饱含温情,最后在在无情、有情切换间将诗的情感推到高潮;风雷一诗,先抑后扬,全诗读来大气磅礴、热血激荡,这两首诗主题能合到一起?”
有人传闻韦渠牟不服德宗赐“诗神”之名给霍子玉,认为霍子玉虽然诗才纵横天下,但是跟李白差太远了,凭什么以诗神之名比肩诗仙?看来他今日有意刁难霍子玉!陈连年想到这里,脸色一沉,心中已经有些愠怒。
没等陈连年发作,霍子玉开口道:“哈哈哈,这有何难?且给我十息时间想来!”
众人本来还都震惊于韦渠牟的难题,有点担心霍子玉,但霍子玉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再次被震惊。
十息?!什么概念?难道这就是诗神的自信?这么狂的么?
陈连年也被霍子玉的回答惊呆了,连忙低声道:“侯爷,不要冲动啊!”
韦渠牟震惊过后,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拱手道:“那我可就开始算时间了!”
话音刚落,韦渠牟便喊了一嗓子“一!”
一呼吸间,又喊道:“二!”
霍子玉几乎不用思考就想起了一个人,张维屏!这位大哥和龚自珍是同时代人,他还就真的写过这么一首诗,几乎是融合了落红春泥与风雷两诗!
有趣的是,张维屏写诗时间在道光初年,而龚自珍己亥杂诗在道光末年,所以龚自珍极可能是看过他写的,然后才根据自己的积累写出的“九州风气恃风雷”以及“落红不是无情物”。
想到这里,霍子玉轻吟道: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
一诗吟罢,满座鸦雀无声,唐思雨率先跳起来拍手叫好,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