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哥早点说出来,没准老大有办法救他。”他磕磕巴巴地解释,结果越解释越糟糕。
“我说让你滚出去。”谢缓缓指着门的手微微颤抖,“从此你爱听谁的听谁的,我再也不管了,跟你老大过一辈子去吧。”她又气又急地哭出了声。
慌了神的小五哪敢走,手忙脚乱地拿帕子给人擦眼泪,“别哭别哭了,我错了,对不起。”他笨拙地道歉。
谢缓缓这几天已经哭得够多的了,几乎天天以泪洗面,今个儿好不容易好一些,结果又被自己惹哭了。
小五边哄人边在心里挣扎,最后才说,“要不这样,我去跟老大说一声,要是他同意,我就不去了,留下来陪你好不好。”这已经是他的让步了。
噗,谢缓缓破涕为笑,转而又板起脸,故意地扭过头,气哼哼地嘟囔,“谁稀罕你陪啊。”
“啊?”不是说想让他留下来陪她吗。
小五有些头疼地想,姑娘家真的好难懂啊。
让他在意的是刚才突然回响在耳边的那句话,到底在哪又是听谁说过呢。
栗子在乱而有序的山上四处乱窜,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找不见 秦向之的身影了,溜得真快。
这几天,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小老头在躲着她,也不知道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看出了什么。
哼,跑吧,跑得了和尚你还能跑得了庙吗。她掐着腰站在平时练武的广场上。
“你是在等师叔吗?”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嗓音她熟,是胡尚年。
栗子悠闲地转过身,笑着跟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大师兄好。”她是个洒脱又自来熟的性子,跟谁都能聊两句,除了这个大师兄。
她不喜欢胡尚年的眼神,有种阴沉感,尤其是知道了他伤害唐倦之后。
唐倦虽说不是她的心上人,那也是他主人的心上人,算她半个主子,欺负她栗子的人,还想让她有好感?做梦呢。
她丝毫不客气地后退一步,拉开与这人的距离,假笑了一下, “大师兄还是离我远点吧,我这粗手粗脚的,万一再把你给碰伤了,我可没有唐师兄那么好的运气,有人给我作证出头。”
胡尚年掩住眼里的失望,这时倒有些嫌恶自己做过的事了。
他的伤还没怎么好,也就能勉强起床,整个盛阳山都在忙碌,就他这个病号没事干,想着那个习药药说的,栗子喜欢的人是秦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