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情况。”

切,都是拖延之词,谢斯文看向沈珏,“这个不是什么神医吗?赶紧把他弄醒啊。”

“谁跟你说我是神医的。”谢斯文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给胡尚年解毒的所有程序。

“我”谢斯文卡壳了,急得脸红脖子粗,“我,我听说的。”

扑哧,沈珏都没忍住笑出声了,“这回又是听谁说的。”

谢斯文答不上来。

唐倦一直坐在秦向之身边,眼神没离开过沈珏,他现在有点使不上力气,脸色苍白,看着比躺着的胡尚年还不好的样子。

他一直没插嘴,从知道自己的屋子被拆了开始,他就沉默不语,他想知道,师父最后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之前他还能拍着胸脯说,作为掌门,他相信师父能秉公处理。

现在,他有些不知道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今天得把他弄醒给我个说法,刚才不是已经醒了吗?”谢斯文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

“嗯,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沈珏抱着手臂看着他,“谁让你上山来的,你刚才说一分钱没拿到。”

谢斯文猛点头,“一分都没有,兄弟们的路费都是我自己凑的。”说起来就气,以为是赚了大钱了,没想到是赔本的买卖。

“连定金都没有给你啊。”

谢斯文摇头。

“以后这样的活别接了,杀手这行也是有规定的,定金都不付,你还敢接,当时你没要吗?”沈珏循循善诱地问。

“要了啊,兄弟我也不是第一天干这个,规矩我懂。”说起这个他就更委屈了,“结果人家就给了块牌子,说是这个就抵千金。”

所有人都一震,包括胡渊鹏。

“什么牌子,他当时怎么说了。”沈珏当然知道是那块朱雀令牌,他还见过。

“他当时说啊,这个”话戛然而止,鲜血突然从脖子上喷涌而出。

一根钢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窗外而来,击穿了男人的咽喉后,又狠狠地钉在身后的床框上。

谢斯文瞪大眼睛,徒劳地几次张口,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被定住的他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都做不到,只能无助地看着眼前的沈珏,茫然中慢慢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