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都没吃的三人再次上马赶路,按照他们这么个跑法,到盛阳山也就是再有两三天的事。
唐倦他们启程的消息早就传回盛阳山了,山上的人现在自己拿不准掌门对这个徒弟的意思了,又三令五申地不让私下讨论,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大家都噤若寒蝉。
胡尚年仍旧昏迷不醒,郎中看了一波又一波,一点起色都没有,人还日渐衰弱下去,现在全凭胡渊鹏每天用真气为他续命。
现在就指望着唐倦回来能救得了他了。
胡渊鹏现在自己居室窗前,原本唐倦的住处已经被拆除了,空荡荡一片突兀的空地。
他知道唐谦跟黄彩儿早就上了山,他已经推脱了好几天,一直没去见这位老友。
自己这么躲着他,想必他也快忍不住来找自己了吧,胡渊鹏心想,没准就是今天。
原因就是前不久他收到的一封密信,想起那封信,胡渊鹏不禁心头一酸,随后又被愤怒填满。
唐谦啊唐谦,你最好一直说的都是实话。
胡渊鹏轻叹一声,最近的变故让他心生疲态,多事之秋啊。
唐谦确实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自从他到了盛阳,发现胡渊鹏避而不见时,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接连几天,他连胡渊鹏的面都能碰到,不是说伤势未愈,就是说胡尚年病危,脱不开身。
再傻也看出敷衍了,于是这天夜里,唐谦趁着夜深,偷偷潜入胡渊鹏的住处。
没想到胡渊鹏看到他进来一点都不意外。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胡渊鹏语气苍凉。
“你到底在搞什么?”唐谦语气焦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胡渊鹏端坐在书桌后面,昏暗的烛光映照在他脸上,仿佛没有表情一般。
“还记得当初你让我收留唐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么。”胡渊鹏失望地摇摇头,“你说这是如水的意思,她希望孩子能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长大。”
“我几次去见如水,她都不见我。”胡渊鹏想起那个女子,心中就格外柔软。
他从见到姜如水的第一面,就爱慕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无奈姜如水的眼中只有唐谦,又隔着正邪之分,他知道,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