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看上去好了一些,至少不流血了,血迹干巴巴的贴在身上,发饰已经掉了很多在路上,大婚的装扮现在显得格外狼狈。
脸色却还好,看来这半天恢复了很多精气神。
沈珏都没从椅子上站起来,打量了一眼,懒洋洋地说,“没换衣服,老板娘昨晚没回家啊!”
对沈珏的调侃,老板娘无动于衷,她眼睛紧紧盯着旗杆顶端呜咽出声的雅格桑,流露出的哀伤让秋无意看不懂。
“疯了的人也会难过吗?”
沈珏嫌弃地啧了声,“疯,只是一种病,不代表人家就不能难过伤心了啊。”
再说,谁是疯子还真不一定呢。
老板娘对他俩的对话充耳不闻,她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突然就笑了,她这一生从出生到遇见思克日再到现在,都在被抛弃。
不管她怎么挣扎抗争,都一直在失去。
所求皆不得,像一个笑话。
现在连她最后一块能生存的地方都要毁于一旦了。
怨毒的目光看向沈珏,“沈不然,我与你并无仇怨,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不再刻意捏着嗓子的老板娘,声音果真恢复了中性的清冷。
“别说得你跟受害人似的啊。”沈珏漫不经心地站起来,“你在小楼,银针入体封人经脉的手法,跟谁学的。”断崖之上,他也中过这一招,要不是唐倦及时救下他,没准现在已经去投胎了。
怎么又想起唐倦,沈珏烦躁地把唐倦从脑子里赶出去。
“想知道吗?问阎王去吧。”老板娘笑得疯狂又得意。
她手里拎着一支刻着荷花的笛子,翠绿翠绿的,看不出材质。
秋无意全身戒备站在沈珏身后,时刻关注着她,仿佛只要她一有动作,就杀过去。
“你的部落要是知道当年送出去的是这样一匹狼,应该会后悔吧。要是你能留在部落,以你的手段,应该不至于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