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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珏抱着被子呆滞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回来还朝他露出个眉眼弯弯的笑来。

就莫名的有点乖巧。

“过来吃早饭,然后我们好赶路。”唐倦把买回来的吃食放在桌上。

“你去买早饭了?”沈珏看他一身寒凉,倒像是外出了良久。

唐倦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坐下准备吃自己那份。

“骨蝶只能在白日活动,你那个雪鸣可不是,我们这样真的能追上它吗?”唐倦把自己的担忧说给身后洗漱的沈珏听。

“那怎么办,晚上我们也没有方向啊!难不成靠猜的?这要是跑错了方向,到时候还得往回跑,岂不是白费力气。”沈珏胡乱抹了把脸。

“再说了,雪鸣也不是天天玩命地飞,它又不傻。”

“你确定?”那傻鸟还不傻?嗤。

“先这么着吧!万一不行再说。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计划赶不上变化,沈珏深有体会。

“赶紧吃,赶紧吃,吃完出发。”

沈珏吃饭很斯文,又快又轻,没有声音,偶尔脸颊有点鼓,小幅度地嚼嚼,然后就咽下去了,唐倦早就发现了,如果吃到嘴的是喜欢的,沈珏就会小小地翘下嘴角,如果是不喜欢吃的,他也不会说出来,默默地咽下去,面无表情。

“看我干什么,拿我下饭呐?”别以为他没发现,唐倦时不时地就偷偷看过来。

“那我就该吃不下了,也挺好,省粮食。”唐倦面不改色地说。

嘿,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沈珏翻了个白眼。

“这个拿好!”唐倦把一沓银票放在沈珏面前。

“你这…”沈珏放下筷子看了看,足足五百两。

“这钱哪来的?”沈珏扬声问道。

他怕唐倦真的冒险去盛阳山联系点拿钱。

那他们很可能再次暴露行踪给胡尚年,现在胡渊鹏闭关,盛阳山是胡尚年当家,他们就更危险了。

唐倦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怎么这么大反应,以为我去打劫了啊?”

去打劫就好了,沈珏瞪他一眼,“还不如去打劫了呢!”可他知道唐倦就算去要饭也不会去打劫。

“不是你说的让我去当东西吗?现在又在闹什么!”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算命的沈先生一天天地到底在想什么。